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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青藏铁路通车一周年从黄土高坡到青藏高原—--
2007年6月5日晚21∶30分,当由北京西站开往拉萨的T27次列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们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
当天,我和市中心医院路华营书记为到西藏拉萨参加一个全国性会议,于下午2点由锦州乘长途大巴去北京,然后换乘火车前往拉萨。
最后,还是热情善良的北京“的哥”帮了一个大忙,为我们及时登上西去的列车,赢得了宝贵的几分钟时间。
由北京西站开往拉萨的T27次是一列全封闭的直达列车,车厢上方和卧铺一端都设有送氧口,车厢两端的液晶显示屏上,还不时滚动显示着车速、车外温度、列车所在海拔高度和前方到站等信息。同时,车厢两侧的玻璃窗也与普通列车不同,既宽敞又明亮,视野相当开阔,非常方便旅客观赏沿途风光。此外,在车厢两端还设有制氧机和随时显示列车所在海拔高度的海拔高度仪,列车上的卫生间与飞机上的洗手间也很相似,甚至蹲便都是密封的,在里面如厕肯定会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当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八点钟左右了。此时,列车正行进在素有黄土高原之称的陕西境内,前方到站是西安火车站。
我对黄土高原还是情有独衷,因为我知道在黄土高原,曾经出现过一个在全国文学界非常有影响的文学流派——土豆山药蛋派。老一辈领军人物是赵树理等人,著名当代作家贾平凹、陈忠实等人,都是黄土高原那疙瘩的人。
说起我对黄土高原的了解,其实主要还是从《红高粱》、《老井》和《秋菊打官司》,以及《王贵与李香香》、《吕梁英雄传》、《白鹿原》、《废都》等一些影视作品和诗歌小说中知道一点皮毛,感觉并不好。总的印象是那儿的山、峁、梁、塬,沟壑纵横,寸草不生,举目望去除了宝塔山、窑洞、南泥湾外,黄土高坡还是黄土高坡。再不就是一位或年少或年长的牧羊人,头上系着羊白肚手巾,身上穿着老羊皮袄,腰里扎着红布带,手中甩着“啪啪”山响的放羊鞭子,眼睛里瞅着火辣辣的太阳,嘴里还忘情地唱着“兰花花”,撵得羊群四处乱跑,人穷,水也缺的地方。
其实,上边讲的这些,只不过是我头脑中的一些想象罢了。实际上,我们在旅途中并没有找到自己正行走在黄土高原上的感觉。可以说,我们沿途所见的自然环境,除了刚刚收割完的麦田和裸露的岗塬显现出贫瘠的很坚硬的灰黄色外,黄土高原上的绿色植被还是很多的。特别当我们的列车犹如一条钢铁巨龙,蜿蜒行进在秦岭山脉的时候,眼见车窗外一座座青翠的山峦盘旋着、相互交替着,先后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时候,我们还会感觉自己此时正行进在黄土高原吗?特别当颇有几分漓江山水神韵的宝鸡水利枢纽,悄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简直要为大自然的神奇造化鼓掌而呼了。
那里没有干涸龟裂的黄土,也没有随着西北风传来的“兰花花”,那是一座座空灵俊秀而青翠的山峦,还有那一泓恬静辽阔而湛蓝的湖水,她们山水相依,水天相连,绿树映水,白云出岫。是的,我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此时此刻,真很难想象自己正置身于莽莽苍苍的黄土高原之中。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兰关马不前。”
秦岭山脉是我国一条重要的南北方地理分界线,她虽然没有东岳泰山的巍峨峻拔,也没有匡庐与黄山的秀美多娇。然而,她却绵亘起伏,宛若一块偌大的翡翠镶嵌在祖国大西北的黄土高原上。
车过陕西,一进入甘肃地界,我们便很清楚地感觉到,沿途的民居和植被在渐渐发生着变化。客观地说,陕西沿途的植被基本还是多以绿为主色调,民居也多为人字架的白墙黑瓦房。甘肃境内则多以黄为主色调,植被稀薄,土地黄,黄土地,民居也多为屋顶砌有边框,且倾斜角度较大的土坯房。我想,此地贫穷落后的主要原因,大概还是和缺水、土地贫瘠有关吧。
车到青海西宁,便进入了青藏高原,我们真正意义上的青藏之旅也就开始了。
西宁站,海拔高度为2213米,列车在此稍做停留。
为了体会和查找一下初到高原的感觉,我随一些与我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走下火车,来到略显空旷的站台上。不知是西宁站海拔还不够高的缘故,还是我们在此停留时间比较短的原因,我在站台上四下走了走,又顺便舒展了一下身体,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很快,我便带着几分庆幸和欣喜重新返回到列车上。
要知道,我在这里说到庆幸和欣喜是有缘由的。记得几年前,我和几位同志到四川九寨沟和黄龙学习考察的时候,就曾经出现过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说实话,那种头痛、胸闷、令人窒息般的呼吸困难,确实让人感到很恐怖。所以,每当人们提及高原反应,我便总是条件反射般地心有余悸。
车出西宁,我们列车途经地的海拔开始逐渐攀升。同时,车窗外的景象也发生了既在人们想象之中,又完全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变化。
窗外,郁郁葱葱的山峦不见了,高低错落的民居不见了,沿途道路两侧的农田和树木也不见了。随着一阵长鸣的汽笛声,我们眼前豁然呈现出一派绒毡般的大草原,蓝天白云与黄绿色的草场遥遥相接,一片片羊群悠然地游走在天地草场之间……
列车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车过海拔2853米的格尔木站后,车厢上方的供氧口发出“嘶嘶”的声音。我们知道,列车上的供给氧气系统已经开始工作了。
据我所知,青藏铁路是分两期工程建造的,第一期工程由西宁到格尔木,第二期工程则是由青海的格尔木到西藏的拉萨。现在许多人所说的青藏铁路,也就是歌手韩红在那首《天路》中赞美的青藏铁路,就是指现在由格尔木到拉萨这一段。
玉珠峰车站过后,车窗外倏然飘起纷纷扬扬的大雪来,旷野四处很快变得白茫茫的一献给青藏铁路通车一周年
从黄土高坡到青藏高原—--
2007年6月5日晚21∶30分,当由北京西站开往拉萨的T27次列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们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
当天,我和市中心医院路华营书记为到西藏拉萨参加一个全国性会议,于下午2点由锦州乘长途大巴去北京,然后换乘火车前往拉萨。
原想有五个小时,或者稍微多一些时间就可以顺利抵达目的地。谁料想,由于京沈高速公路正在维修,当我们的汽车驶进北京八王坟终点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20∶30分左右了。众所周知,北京市内塞车的情况不但十分常见,而且还相当严重。况且,我们由城东的八王坟到城西的北京西客站,还要穿越整个北京城区,我们手里拿着预定的前往西藏的火车票,还有由拉萨返程的飞机票,如果赶不上火车该怎么办?当时焦急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后,还是热情善良的北京“的哥”帮了一个大忙,为我们及时登上西去的列车,赢得了宝贵的几分钟时间。
由北京西站开往拉萨的T27次是一列全封闭的直达列车,车厢上方和卧铺一端都设有送氧口,车厢两端的液晶显示屏上,还不时滚动显示着车速、车外温度、列车所在海拔高度和前方到站等信息。同时,车厢两侧的玻璃窗也与普通列车不同,既宽敞又明亮,视野相当开阔,非常方便旅客观赏沿途风光。此外,在车厢两端还设有制氧机和随时显示列车所在海拔高度的海拔高度仪,列车上的卫生间与飞机上的洗手间也很相似,甚至蹲便都是密封的,在里面如厕肯定会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夜幕沉沉,我们在列车有节奏的轻微震动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我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八点钟左右了。此时,列车正行进在素有黄土高原之称的陕西境内,前方到站是西安火车站。
我对黄土高原还是情有独衷,因为我知道在黄土高原,曾经出现过一个在全国文学界非常有影响的文学流派——土豆山药蛋派。老一辈领军人物是赵树理等人,著名当代作家贾平凹、陈忠实等人,都是黄土高原那疙瘩的人。
说起我对黄土高原的了解,其实主要还是从《红高粱》、《老井》和《秋菊打官司》,以及《王贵与李香香》、《吕梁英雄传》、《白鹿原》、《废都》等一些影视作品和诗歌小说中知道一点皮毛,感觉并不好。总的印象是那儿的山、峁、梁、塬,沟壑纵横,寸草不生,举目望去除了宝塔山、窑洞、南泥湾外,黄土高坡还是黄土高坡。再不就是一位或年少或年长的牧羊人,头上系着羊白肚手巾,身上穿着老羊皮袄,腰里扎着红布带,手中甩着“啪啪”山响的放羊鞭子,眼睛里瞅着火辣辣的太阳,嘴里还忘情地唱着“兰花花”,撵得羊群四处乱跑,人穷,水也缺的地方。
其实,上边讲的这些,只不过是我头脑中的一些想象罢了。实际上,我们在旅途中并没有找到自己正行走在黄土高原上的感觉。可以说,我们沿途所见的自然环境,除了刚刚收割完的麦田和裸露的岗塬显现出贫瘠的很坚硬的灰黄色外,黄土高原上的绿色植被还是很多的。特别当我们的列车犹如一条钢铁巨龙,蜿蜒行进在秦岭山脉的时候,眼见车窗外一座座青翠的山峦盘旋着、相互交替着,先后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时候,我们还会感觉自己此时正行进在黄土高原吗?特别当颇有几分漓江山水神韵的宝鸡水利枢纽,悄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简直要为大自然的神奇造化鼓掌而呼了。
那里没有干涸龟裂的黄土,也没有随着西北风传来的“兰花花”,那是一座座空灵俊秀而青翠的山峦,还有那一泓恬静辽阔而湛蓝的湖水,她们山水相依,水天相连,绿树映水,白云出岫。是的,我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此时此刻,真很难想象自己正置身于莽莽苍苍的黄土高原之中。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兰关马不前。”
秦岭山脉是我国一条重要的南北方地理分界线,她虽然没有东岳泰山的巍峨峻拔,也没有匡庐与黄山的秀美多娇。然而,她却绵亘起伏,宛若一块偌大的翡翠镶嵌在祖国大西北的黄土高原上。
车过陕西,一进入甘肃地界,我们便很清楚地感觉到,沿途的民居和植被在渐渐发生着变化。客观地说,陕西沿途的植被基本还是多以绿为主色调,民居也多为人字架的白墙黑瓦房。甘肃境内则多以黄为主色调,植被稀薄,土地黄,黄土地,民居也多为屋顶砌有边框,且倾斜角度较大的土坯房。我想,此地贫穷落后的主要原因,大概还是和缺水、土地贫瘠有关吧。
车到青海西宁,便进入了青藏高原,我们真正意义上的青藏之旅也就开始了。
西宁站,海拔高度为2213米,列车在此稍做停留。
为了体会和查找一下初到高原的感觉,我随一些与我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走下火车,来到略显空旷的站台上。不知是西宁站海拔还不够高的缘故,还是我们在此停留时间比较短的原因,我在站台上四下走了走,又顺便舒展了一下身体,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很快,我便带着几分庆幸和欣喜重新返回到列车上。
要知道,我在这里说到庆幸和欣喜是有缘由的。记得几年前,我和几位同志到四川九寨沟和黄龙学习考察的时候,就曾经出现过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说实话,那种头痛、胸闷、令人窒息般的呼吸困难,确实让人感到很恐怖。所以,每当人们提及高原反应,我便总是条件反射般地心有余悸。
车出西宁,我们列车途经地的海拔开始逐渐攀升。同时,车窗外的景象也发生了既在人们想象之中,又完全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变化。
窗外,郁郁葱葱的山峦不见了,高低错落的民居不见了,沿途道路两侧的农田和树木也不见了。随着一阵长鸣的汽笛声,我们眼前豁然呈现出一派绒毡般的大草原,蓝天白云与黄绿色的草场遥遥相接,一片片羊群悠然地游走在天地草场之间……
列车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车过海拔2853米的格尔木站后,车厢上方的供氧口发出“嘶嘶”的声音。我们知道,列车上的供给氧气系统已经开始工作了。
据我所知,青藏铁路是分两期工程建造的,第一期工程由西宁到格尔木,第二期工程则是由青海的格尔木到西藏的拉萨。现在许多人所说的青藏铁路,也就是歌手韩红在那首《天路》中赞美的青藏铁路,就是指现在由格尔木到拉萨这一段。
玉珠峰车站过后,车窗外倏然飘起纷纷扬扬的大雪来,旷野四处很快变得白茫茫的一片。
“看,藏羚羊……”
“瞧……那里还有一群……”
雪花飞舞中,列车在海拔4500多米的可可西里无人区,缓缓行进着……
据说,可可西里是中国最大的无人区,也是我国最后一块没有遭到任何人类破坏、完全处于原始自然状态的土地。这里地域广大,自然环境十分恶劣。我们透过车窗,时而可以看到或三五只,或七八只黄褐色的藏羚羊在列车两侧出现。稍远,我们也可以偶尔发现有几十只甚至上百只牦牛伫立在风雪之中,它们黑黑的身影与脚下的白雪形成很强的反差。
其实,列车临近格尔木,车窗外的环境就随着海拔高度的不断提升变得越来越恶劣了。我们在西宁曾经看到过的毛茸茸黄褐色的草原,将摄像镜头拉近看,其实就是由在高原缺氧和低气温状况下,生长得矮小得不能再矮小,看起来有些象苔藓的草皮连缀而成草场。然而,在可可西里无人区,就是像这样的草皮也并不多见,广袤的可可西里几乎就是一片荒凉得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藏羚羊、藏野驴,还有野牦牛等自然生物,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繁衍生息,我们不能不说这是大自然中一个奇迹。是的,我们应该为这些大自然中的精灵,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感到惊叹。但是,我们是不是更应该为在这里架设人间“天路”的人们,送去一声深深的祝福,奉献上心中的崇高敬意呢?
唐古拉火车站海拔高度为5013米,她是我们经由青藏铁路海拔最高的车站,也是号称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火车站。
列车在唐古拉站停留数分钟,然而,我们却没有机会来到站台上,披襟临风远眺唐古拉雪山雄伟壮丽的英姿。
据说,由于过去曾经发生过旅客下车后,因高原反应发生意外情况。所以,铁路部门采取这样的限制措施,主要还是出于保护旅客生命安全的目的。
唐古拉站是青藏铁路的制高点,唐古拉山脉则是青海与西藏的分水岭。
车过唐古拉山口,便驶入西藏那曲地区,随着海拔高度的逐步下降,列车两侧的植被也开始由稀疏变得茂密,草的颜色也渐渐由枯黄到黄绿直至一片葱绿。
远处,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人家,绒毡似的草场在山坡上划过一道舒展而优美的弧线,绵延着向很远的雪山铺展开去,雪山脚下散落的羊群和牦牛,还有迎风舞动着的五色经幡,似乎都在向人们昭示:雪域高原的日光城——拉萨就要到了……
T27次列车走黄土高坡,穿秦岭山脉,跨青藏高原,途经北京、河北、山西、陕西、甘肃、青海等6省市,历时46小时30分,于2007年6月7日晚20∶00,到达西藏自治区首府拉萨市。
(2007。7。4)
6月8日
昨天晚上,我们入住拉萨市的西藏大厦,负责接待我们的是会务组一位姓熊的小姐。
过去,常有一句老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想不到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今天在向会务组正式报到时,我很意外地在会务组遇到一位老乡,一位与我不但同省、同市、同县,而且还同是北镇县城里人的老乡。她叫孙丽,是一位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她家住北镇县城西门里,她离开家乡到外边打工,已经有四个年头了。她现在成都一家会务公司工作,专门负责策划和接待各种会议。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钟,印象中的拉萨,气候很干燥,是一个既有风沙,又缺水的地方。然而此时,随着天空中刚刚滚过的一阵雷声,我们酒店窗外,已经下起今天的第二场小雨了。
拉萨绿化搞得比较好。在我们最初入住的“西藏大厦”门前,就栽种着很多好看的月季花,有红的,有粉的,有白的,还有许多是粉红色的,色彩非常鲜艳醒目。但是,你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好看的花朵大多都是单瓣的,单瓣的月季花在我们辽宁锦州十分少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品种的月季花。我很好奇,但又不知其所以然,想来想去,我最后终于还是为自己找到一个答案:这种好看的单瓣月季花,是不是因为高海拔的缘故,与它自身基因发生突变有关系呢?
上午我们搬家了,由昨天入住的“西藏大厦”搬进了今天才刚刚开业的“雪海大酒店”。会务组向我们解释说,由于前来参加会议的人员太多,最初安排的酒店房间住不下了。
“西藏大厦”和“雪海大酒店”都是档次很高、规模也很大的酒店,但个头却都不很高。据我昨天与“西藏大厦”门前的藏族保安闲谈得知,仅“西藏大厦”就有大约600多张床位。然而,就是这样一家在拉萨很著名的酒店,它的主建筑也不过只有三层。
新开业的“雪海大酒店”,虽然也是一家颇具规模的酒店,其实也不过是一幢最高建筑没有超过四层的建筑群罢了。后来,我们在西藏活动期间,我还真有意识地观察了一下那里的高层建筑。其他城市姑且不论,仅就首府拉萨而言,整座城市超过十层的建筑物的确屈指可数,这与我们内地城市高楼林立的情形形成鲜明对照。
为什么拉萨,甚至西藏的高层建筑如此之少呢?据相关人士介绍,一是人口的原因,整个西藏人口约200万左右,拉萨全市人口也不过47万;二是土地资源的原因,在西藏绝对不缺少建房子、盖大楼的地方;三是与当地海拔较高有直接关系,拉萨市平均海拔高度为3650米,这对外地游客而言,已经是相当大的缺氧耐受力考验了。
我们是“雪海大酒店”的第一批入住者,酒店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当然也包括服务人员。他们对来宾那种周到礼貌的服务,很让人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你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这里的打工者,绝大多数都是四川人。
在西藏大厦大厅迎门处,有一组类似我们内地人烧香上供的物件,在一个很大的绘有很多精美图案的柜子上面,摆放着偌大一只鼎状物,上面插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东西;柜子前方,则摆放着两只漂亮的大瓷缸,里面堆放满了谷物。
在熊小姐的提示下,我走上前,将这组非常具有藏域民族特色的物件,很仔细打量了一番。鼎状物里一边装着青稞,一边装着面粉(估计是青稞粉),在青稞和面粉上面,则插着许多被染成各种颜色的青稞穗和狗尾巴花样的植物。两个大瓷缸中,则完全是青稞。
熊小姐告诉我说,大厅里摆放的东西,还有我们沿途见到许多藏民插在房顶上缠了许多花花绿绿布条的东西,都是和经幡一样用来祈福的,一是保佑自己和家人安康幸福,同时也祝愿来来往往的人们吉祥如意。
高原反应让人感觉很难受。此次青藏之旅,我第一次领略高原反应的风采,还是昨天在拉萨火车站下车后不久。拉萨海拔高度为3650米。当时我还在给路书记摄像,后来见他走远了,便下意识地向前追了几步,当时完全忘记自己是身在青藏高原的概念了。仅仅是几步远的距离,我便身不由己地站住了,眼睛看着路书记,心里想着让他等一等,嘴里却说不出话来。所以,在以后的几天里,就象我和同志开玩笑说的那样,我们最初在西藏拉萨走路的姿势,都变成大爷摸样了,慢慢摇晃着身子前行,一点也不敢快走。即便走在斑马线上遇到不减速的汽车,也不敢急走几步,因为既走不动,呼吸和心脏也受不了。就是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人都能很深刻地体会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真切含义。
此外,初到拉萨的前几天晚上,我几乎都是彻夜未眠。不但睡不着,睡得浅,睡不实,睡眠时间也很短,而且不敢用力翻身,做梦频繁。毫不夸张地说,如果翻身稍稍用力,便觉呼吸困难,胸闷得十分难受,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就能做一个梦,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奇思妙想、浮想联翩特别多。
后来,据我自己分析,产生这些种种不适问题的原因,大概都与人处于缺氧状态,引起的大脑皮层兴奋有关。
胸闷、头疼、脑袋沉、脖子发硬,整天昏昏沉沉如在梦中,想睡也睡不着……这就是高原反应的基本症状。所以,初到拉萨或西藏的人,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会告诉你,一定要多饮水、多睡觉、多休息,不洗澡、少运动、少说话,戒烟、戒酒,注意天气变化,千万不要感冒,不然非常容易引起肺水肿或脑水肿,以至威胁生命。
今天是我们来拉萨的第二天,本想利用业余时间到外边走一走,四下里转一下。可是,走出酒店没有多远,我和路书记就返回来了。原因很简单,一是走不动,感觉很吃力;二是由于身体不爽,也就没了继续走下去的兴致。
6月9日
被人称做日光城的拉萨,阳光明媚灿烂,但却非常强烈刺眼,照在皮肤上让人有很不舒服的刺痛感。尽管如此,气温与内地相比却要低上许多。本人体态较胖,可以说御寒能力相对较强,可是,由于气候的缘故,我在拉萨和西藏其他地方的十几天里,不但在短袖体恤外又另外穿了一件长袖运动服,而且还将一套只有在家里晚上用的短睡衣裤,一直贴身穿在里面。由此,我试想了一下,在西藏和拉萨生活的人们,特别是那些藏族同胞,他们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里透红,身上却穿了许多厚厚的衣服,是不是也和当地的气候有关系呢。
西藏和拉萨不但阳光强烈,而且日照充足。与我们内地不同,每年六月,也就是我们现在旅居西藏的季节,即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明亮而灿烂的太阳,依然还骄傲地高高悬挂在雪山之上。
也许正是这个缘故,西藏拉萨与我们内地,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差。就拉萨市直机关和一些经营单位作息时间而言,他们早晨上班时间为9∶30,中午13∶30下班,下午15∶30上班,晚上19∶30下班。
开始,我们对这个作息时间还是有些不习惯、不适应,比如我们早晨八点多钟去逛街,街道两旁的店铺和商厦却静悄悄地大门紧锁。再如,我们习惯于在中午12点左右吃午饭,如果安排我们在12∶30进餐,不但我们不理解,觉得奇怪和诧异,甚至餐厅服务员也会感到不可思议。
西藏的天很蓝,云很白,天空明净得没有一丝纤尘。而且低得仿佛伸手便可触及。云在头上游,天在山那边。
6月10日
刚刚下过一阵不大不小的雨,凭窗望去,几道绚丽的彩虹悄然划过低垂的苍穹,在雨雾迷朦中,与拉鲁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一片朦胧的绿天地相接,构成一幅海市蜃楼般的梦幻。
现在已经是晚上8∶45分了,梦幻渐渐远去,太阳已经从我对面拉鲁湿地的山顶坠落下去了。可是,云仍在半山腰悠然地飘动,山顶上那片刚刚被雨水洗过的天空,也依然明媚而深邃得如大海一般。
趁着风雨过后是彩虹的好心情,我大致计算了一下,,从今天早晨我们用完早餐开始,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短短十来个小时,拉萨一天降雨竟达四五场之多。如此频繁的降雨,不要说在我们东北几乎不可想象,即便在夏季多雨的江南,可能也并不多见。要不是亲身经历,我简直不能相信仲夏里的拉萨,竟然也是一个娃娃脸。
今天我们游览了拉萨著名的八角街、大昭寺和布达拉宫。
早晨九点钟左右,我们打着雨伞,出现在大昭寺前的八角街头。还不到十点钟,雨过天晴的阳光,便明晃晃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了。
奇怪的是,尽管阳光很强烈,照在人裸露的皮肤上有针扎般的刺痛感,可是我穿了三层衣服竟然没有丝毫热的感觉。
八角街(也称八廓街)位于拉萨市区东南,是一条围绕大昭寺周边呈六边形的街路。八角街既是西藏信教僧众的转经路,也是拉萨非常繁华的商业街。我们随着转经僧众和游客们的人流,沿着八角街前行,便可以在八角街两侧看到许多出售旅游纪念品的店铺和摊床。
据导游讲,著名的大昭寺正门朝西开,这与许多寺庙的正门开在正南,即坐北朝南向有很大不同。至于为什么,她向我们解释说,佛祖既然生活在西方极乐世界,寺门朝西大概也是为了与佛祖方便沟通吧。
八角街上,也就是在大昭寺正门前,有一座不大的广场,广场临近大昭寺一侧,树立着一左一右两座高耸入云的“旗杆”。“旗杆”自下而上缠满五色经幡,在明净的蓝天和洁白的云朵衬托下,显得十分庄严和圣洁。导游告诉我们,这两座“旗杆”样的东西,其实不是旗杆,而是藏族地区特有的风马杆,上面缠绕着和迎风飘动的五颜六色的布条子,既叫经幡又被称为风马旗。风马旗上面印满了经文,它和我们在藏地常见的经幡作用一样,主要还用来祈福,风马旗飘动一次,则象征着人们向佛祖祷告一次经文,祝愿所用见到她的人平安吉祥。
八角街上的人很多,除了来自国内外的游客,绝大多数人还是到此来转经的藏族同胞。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幼,或单身一人,或结伴而行。他们有手里拿着转经桶的,有手里拎着一串念珠的,有手里什么也没拿的。他们或摇动经桶,或嘴里默诵经文,顺时针沿着这条古老的街道一路走来。
顺时针走进八角街不远,我们可以在左手路边拐角处,看到一幢黄颜色的两层小楼,在小楼的中部,还有一幅身着藏装的女子画像,旁边写有一行文字(“未嫁娘”)。据说,这幢小房子就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曾经约会情人玛吉阿米的小酒馆。墙上画像中那位女子,就是当年美丽漂亮的玛吉阿米。
“守门的狗儿呀,你比人还机灵,别说我黄昏出去,别说我清晨才归。”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那一日,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今天,当我们站在路边,抬头向那座小楼的窗子眺望的时候,当我们有幸读到仓央嘉措传世的这几首情意绵绵的诗歌时,我们该是怎样一种心情?又该作何感想呢?
据导游介绍,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生于康熙二十二年,十四岁时剃度入布达拉宫为黄教领袖。玛吉阿米是活佛在酒馆中偶遇的女子,她如月亮一般美丽漂亮。十年后,仓央嘉措为西藏政教斗争殃及,被清廷废黜,解送北上。在道经青海湖时,中夜循去,不知所终。
在八廓街,我们时常见到有人向路边一座座一人多高既像白塔,又很像葫芦状的建筑里投扔燃烧物,袅袅青烟在塔顶端的开口处随风缭绕。这个白色的既象藏区常见的白塔,又与葫芦十分相似建筑的下方有一方洞,许多信教僧众就是将手里的东西,从这方洞里扔进去让其燃烧的。据导游介绍,这个在我们内地很少见的小建筑名叫“煨桑”,类似于内地庙宇中用来烧香的香炉,藏民向里面投扔的东西除了青稞、青稞粉外,还有一种叫作“柏香”的植物。柏香是由柏树针叶晾晒而成。
“煨桑”在拉萨许多街路的道边都有,主要还是方便转经的僧众驱邪避灾和祈福,这与我们内地民众逢年过节、遇事烧香敬神大致相同。
大昭寺的山门,并不象它的名气那样显赫,如果不是立在门旁那块镌刻着“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昭寺”的石碑,一般外来人,很难发现此处就是藏传佛教最著名的寺院之一——大昭寺。
尽管如此,大昭寺门前却聚集了许多坐禅念经和磕长头的人,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如此虔诚五体投地叩拜佛祖的人们。应该说,眼下这个场面,既是藏区信教僧众的一种宗教习俗,也是拉萨城市中一道非常有价值的宗教文化风景线。遗憾的是,这些非常有价值的场面,我却没能完整地记录拍摄下来。说句玩笑话,在一些关键的时候,人还是很需要有一种冒险精神,不然的话,许多好东西,甚至是今生都很难再见和重复的东西,都会在与你不期而遇的同时,被你失之交臂。
在大昭寺门前坐禅跪拜人们的身后,就是那条著名的八廓街,沿着八廓街转经的人们,正络绎不绝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们是从大昭寺正门右手边的侧门进入寺内的。据说,大昭寺的正门只有在重大节日,或有重要人物光临的时候才打开。
大昭寺是西藏藏传佛教中最著名的一所寺院。据有关资料介绍,大昭寺建于公元九世纪,传说是由松赞干布、尼泊尔赤尊公主及唐文成公主共同兴建而成。寺门朝西,有面向西天佛地之意。主殿共四层,糅合了汉、藏、印度和尼泊尔的建筑特色。释迦牟尼佛殿供奉着与文成公主随行入藏的12岁释迦牟尼等身坐像,是全寺的精华所在。
说心里话,从大昭寺外面观察,我们几乎看不出这座寺院到底有多大规模。当我们由侧门进入寺内,穿过天井游览过众多佛堂,最后盘桓着攀登上寺院的最高层时,眼前却是一片灿烂辉煌。
我不懂宗教,对藏传佛教更是一无所知。所以,我很难从宗教角度对大昭寺作出描述。虽然如此,我还是长了一些见识。
比如这座寺庙有一个偌大的天井,游人在游览寺庙后,可以攀上最高处俯瞰寺院全貌。这对我们内地一些寺庙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大昭寺每扇窗户的上方,几乎都修有窗檐(窗檐是我给起的名字,确切怎么称呼不知道),而且窗檐下还多挂有布幔。此外,在寺庙天井回廊的外上方,也多挂有厚厚的布幔。
“为什么呢?”我很好奇。据导游介绍,窗户外修窗檐挂布幔,除了装饰外,主要还是为了在夏天遮挡阳光,在冬天起到保暖的作用。类似的情况,我们在西藏随处可见。
在大昭寺一间大佛堂里,高大的佛像下边却摆放着许多供喇嘛们休息的床铺,有的喇嘛在坐禅,有的喇嘛在休息,床铺很陈旧,有的还很零乱。这种情景是我在内地许多寺院没有见到过的。
在大昭寺里,我们没有看到在内地寺院中常见的香烟缭绕、进香人络绎不绝的情况,在佛堂中,我们所到之处,佛像前均是一盏盏明亮的酥油灯,还有带着满脸虔诚小心翼翼为酥油灯添酥油的藏族老阿妈。
顺便说一下,在西藏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你很难马上判断出一个当地人特别是一个藏族女人的实际年龄。客观地说,西藏当地人特别是藏族女人,看上去都要比他们实际年龄大许多。
就酥油灯而言,导游告诉我们,在西藏许多寺庙中,几乎没有香烟缭绕的情况,他们只点酥油灯而不烧香。原因很简单,一是藏区出产酥油,二是酥油灯很少产生烟雾,这对保护佛像和寺庙建筑都有好处,从今天的角度说,也很环保。
我过去一直以为酥油是液体的,其实不然。我在逛八廓街的时候,曾经发现在路两旁的摊床上有藏民出售酥油。那是很大一块黄油样的东西,既有白颜色的,也有黄颜色的。据导游告诉我们,黄颜色的酥油质量最好,因为它是从牦牛奶里加工出来的,白颜色的要次之,因为它是由羊奶中提炼加工而成。时常,一些信教藏民都会买上一些酥油贡奉给寺庙,或者直接添加到佛像前的酥油灯里。
大昭寺中许多酥油灯都是长方形的鼎状物,不过也有碗状的酥油灯。灯芯一排排插在固体的酥油中,燃烧的灯火产生热量,使灯芯附近的酥油溶化成为液体。据我观察,酥油灯的确很少产生烟雾,灯光明亮,佛像和殿内饰物很少有我们内地寺庙那种烟熏火燎的样子。
站在大昭寺的屋顶上,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八廓街,还有那些正在寺院门口磕长头的人们。
举世闻名、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古代宫堡式建筑——布达拉宫。
据有关资料介绍,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七世纪,由藏王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建。后毁于公元8世纪。公元17世纪,五世达赖喇嘛历时3年时间予以重建。
布达拉宫主楼高117米,共13层,由红宫、白宫两部分组成。红宫位于布达拉宫中部,主要建筑为历代达赖喇嘛的灵塔殿和各类佛堂。白宫则是历代达赖喇嘛起居和理政的地方。
自公元17世纪重建后,布达拉宫便成为历代达赖喇嘛的住锡地和政教合一的中心。
布达拉宫现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并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我们从布达拉宫东门进入,东门外则是一条不很宽马路。导游告诉我,这条人流熙熙攘攘的马路,其实就是一条西藏信教僧众围绕布达拉宫转经的街路。放眼望去,街路上和街路两旁人行道上,几乎都是顺时针围绕布达拉宫转经的僧众。
转经,依照我的理解,其实就是西藏信教僧众手里拿着佛珠,或者手里摇着经桶,围绕着一个他们心中认为圣洁的地方,作圆周运动。
转经路上人很多,如果用络绎不绝来形容,恐怕是再恰当不过了。转经人中有结伴而行的,几个人一边说笑,一边摇着手里的经桶,一边脚步匆匆地向前走,不过他们大多都是年轻人。年纪大一些的人则很少与身边的人交流,他们多是自顾自地摇着手中的经桶,低着头慢慢地一步步走着自己的路。
也许很多人已经注意到了,在转经的人群里,藏族人特别是年龄稍大一些的藏族妇女,走路的姿势很有特点。她们不像我们大多内地人那样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地走路,而是像背负着很重的东西,略微弯着腰,身体左右摇晃着一步一步地前行。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但我猜测,这大概还是与她们生活在高原与她们自己的生活习俗有关系。我们初到拉萨,不也是左右摇晃着身体慢慢地前行吗?久而一久之,会不会也形成一种习惯呢?再有,藏族妇女在家一定要带孩子,还要背负一些重物的,这对她们的走路习惯会不会有影响呢?
这些只不过是我的一点猜测罢了,并没有根据。不过,当那些藏族老阿妈一边摇着手里的经桶,一边蹒跚着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的目光还是随着她们的身影走出了很远。
再有便是在转经队伍中磕长头的人了。磕长头的人在转经的人群中并不少见,根据我的观察,他们还是以中青年居多。看人们对这些磕长头人视而不见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对这种几乎每时每刻都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早都习以为常了。
磕长头的人大都在自己身前捆绑一个大围裙样的东西,以便在身体和地面接触时,不至于将衣服搞得太脏。再就是在他们的两个手掌中,各有一块与手掌长短相仿木板状的东西,这样当他们匍匐在地、双手在身体两侧向头顶滑行的时候,手掌便不至于被擦伤了。
我略微观察了一下,磕长头的人,一般向前走上三步或者四步远(其实就是磕长头人的身长距离。我听人说,在西藏磕长头也被称为磕等身头。也就是用身体去丈量、或缩短自己与佛祖之间的距离。),整个身体便要与地面有一次全方位的亲密接触,而且还要以额头触地。为了记住自己下一次磕长头的准确位置,他们每在做下一个动作前,都要在自己脚下放上一块小石子,或者其他什么物件作为记号。
我不知道那些转经的人,还有那些磕长头的人来自哪里,更不知道他们将去何方?但我却亲眼所见磕长头的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心,没有顽强的毅力,没有非常好的身体素质,一般人很难承受和坚持下来。是的,没有人指导他们,没有人强迫他们,更没有人驱使他们。那么,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让他们义无反顾地作下去,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呢?这难道仅仅只是一个宗教信仰的理由就能解释吗?
转经的人来去匆匆,似乎永远没有开始,也永远没有结束。
西藏是一个藏传佛教非常繁荣昌盛的地方,藏族也是一个全民信教的民族。我觉得,他们对宗教的信仰、崇拜、虔诚与执著,也是人生的一种追求,一种很崇高、很纯粹、很圣洁的精神追求,这是我们许多人所不理解、也是很难达到的一种境界。
为了有效地保护世界遗产,每天进入布达拉宫游人的数量都有非常严格的限制,而且在进入布达拉宫之前,还要提前若干天办好相关手续。
比如,旅游公司要事先向布达拉宫管理部门提供游人的姓名、身份证号等。
我们是随团第二批于中午12点20分由东门进入布达拉宫的(当天布达拉宫管理部门一共给我们所在旅游团出50张门票,而且要求分两批进入)。
进入布达拉宫前,首先要验明身份。也就是在东门入口处,布达拉宫的工作人员要根据旅游公司提供的游客名单,核对游客的身份证,过程大至与乘飞机买机票像似。也就是说,谁买或给谁买的机票,只能是谁去乘飞机。这里则是谁报名谁进去,绝对不允许临时换人。我们团里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位游客临时有事没来,一位游客想顶名进去又不行,最后只好作罢。
验明身份后,开始安检,程序与在机场作安检大致差不多。不过这里工作人员责任心非常强(绝大多数是藏族女同志),她们绝对没有因为你是游客而不是恐怖分子,对自己的工作有丝毫懈怠。以至于我无意放在钱夹里的硬币,都被他们查验出来了。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在拉萨、或者在西藏硬币是不流通的,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去洗手间,使用硬币都会遭到拒绝。当然也有例外,那就藏人乞讨者,他们一般是给者不拒。
在布达拉宫游览是有时间限制的,这大概是许多人没有听说过的吧。我们办完相关手续后,布达拉宫管理部门给我们规定的游览时间为一小时。据导游说,如果游客在游览中超时,作为惩罚,布达拉宫以后是不会再给旅游公司出票了。所以,导游对游客游览时间的把握,一般都非常准确、严格。
我们的导游姓李,她让我们叫她小李或李导。在我们攀谈中,小李告诉我说,她爷爷以前的祖籍也是辽宁锦州,与我们是同乡。今天这是她第二次带我们团游览布达拉宫了。一位自海南来拉萨只有几个月的女孩子,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先后带两批团队在偌大的布达拉宫攀上爬下,还要不时地做些必要的讲解。这么大的工作量和体力消耗,在内地一些旅游景区已实属不易,况且还是在世界屋脊高原缺氧的情况下,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由此,我想到接待我们这次会议的孙丽和小熊两位女孩子。她们一位来自四川,刚刚大学毕业;一位来自遥远的辽宁锦州北镇市,大学毕业已经在外漂泊有四个年头。就是这样两位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受会务公司委托,在雪域高原成功地组织了有来自全国各地三百多人参加的会议,我觉得她们真的很了不起。在她们身上,我既感受到青年人打工的压力、创业的辛苦,也感受到他们对工作的热情以及她们对事业的追求与奉献。
进入东门,我们便来到布达拉宫的院子里。布达拉宫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宫堡式建筑,如果说,从远处眺望布达拉宫觉得它很美丽很漂亮的话,那么,站在院子里向它仰望,布达拉宫便仿佛是一座红白相间、巍峨耸立的山峰,十分雄伟壮观了。这个院子很大,里面的建筑物也很多,且大多为方正的白颜色平房或二层小楼式的建筑。
我过去写些文章的时候,常常会用“古朴”和“古老”这样的词汇,来比喻和形容一些事物的年代久远。真实地站在布达拉宫的庭院里,用手真实地触摸它因粗糙和斑驳而显得有些陈旧的墙壁,我很真切地从心里感受到了一种沉甸甸的历史厚重和沧桑。我想,这大概就是“古朴”与“古老”最真实,也是最直观的内涵吧。
我们游览布达拉宫是从脚下这个庭院开始的。据我观察,这个庭院大概既是布达拉宫喇嘛们的生活区,也可能是唯一前往布达拉宫的必经之路。
一条砌有边墙一丈多宽由石板铺就的栈道,引导我们向“白宫”攀去。(我们从远处眺望布达拉宫,主体宫殿建筑下面起伏错落白颜色的墙状物,就是上下布达拉宫栈道的边墙。)
布达拉宫所处地理位置的海拔很高,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让人攀登起来气喘吁吁感到很吃力。我们就是这样,在拉萨灿烂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沿着脚下那条宽宽的、曾经留下若干代达赖喇嘛足迹的栈道,一点点慢慢走到尽头,来到白宫入口处。
白宫入口处,既是进入布达拉宫的必由之路,也是俯瞰拉萨市区全景的制高点,游人们站在这里,可以将整个拉萨市区一览无余。
我们在布达拉宫游览的路线是先白宫,再红宫,然后由白宫、也就是从布达拉宫西门出来,沿着宫西侧的一条栈道下山,最后出布达拉宫的山门。
在布达拉宫内被严格禁止拍照和摄像(据说,各种监控镜头无处不在。),加上游览有时间限制,我们只能随着导游一路走马观花。我们很难、也不可能对布达拉宫内的东西有太多印象。所以,我在这里也只能泛泛地谈一些感受。
进入到布达拉宫内部,我才发现原来布达拉宫不仅仅是一座宫殿,而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城堡)。
这个建筑群的功能与我们北京原来的皇宫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皇帝学习与生活起居的地方,皇帝当朝理政的地方,皇帝参禅拜佛的地方,还有皇帝参加娱乐活动的地方等等,这在布达拉宫里面几乎都有。不过布达拉宫的这些功能大多都设在“白宫”,也就是说,白宫是达赖喇嘛的生活区和主持审理政务的地方。
我们在浏览期间,曾经路过一个正在维修的露天戏台。据说,这个戏台过去是专门为达赖喇嘛表演藏戏用的。现在,几十个身着各种各样服装的藏族青年正在那里施工,他们几乎每个人头上都戴着一顶遮挡阳光的帽子,女孩子们则将自己整个面部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有一根半人多高、有鸡蛋般粗细、下端安装有一倒扣碗状物的木棍(其形状犹如我们日常用来通下水的搋子,只不过柄略微长一些罢了)。他们排成一列列横队,在一起很用力地唱着非常嘹亮的歌,那歌声很尖很脆很富有藏民族的传统风格,歌声响遏云霄,我们离得很远便可以听到。他们脚步很整齐地或向前或向后地移动着,手中犹如搋子样的工具,则随着他们手臂的频频扬起、落下与脚步的不停前后进退,有节奏地上下叩击着地面。身边的人告诉我说,这些藏族青年正是以这样的劳动方式在夯实脚下的戏台。
我第一次见到以这种方式劳动的情景,也是第一次听到在这种劳动方式下产生的如此好听的歌曲。看着几十位年轻的藏族小伙和姑娘有节奏地前后移动着脚步,一边轻轻挥动手臂,一边将手中的工具有节奏地叩向地面,听着如此美妙的歌声,我被深深地吸引了。
这就是布达拉宫现在与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红宫是安葬历代达赖喇嘛的地方,那里建有许多达赖喇嘛的灵塔与坛城。在灵塔殿里,一盏盏明亮的酥油灯同一座座神圣庄严的灵塔交相辉映,烘托出浓浓的宗教氛围,让人心存敬畏。
我们被规定游览布达拉宫的路线是由白宫到红宫,最后由白宫出来。从布达拉宫的结构布局看,我们是由东向西依次穿越了整个布达拉宫。
据说,前些年国家曾经拨出巨款维修布达拉宫,在游览过程中,我还真有意识地观察了一下。说心里话,由于没有明白人指点,我还真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其实这并不奇怪,我们国家文物法规定,要求在维修文物时要修旧如旧,基本保持文物原貌。看来,布达拉宫在进行维修的时候,严格遵循了这条规定。
在布达拉宫西门附近有一处厕所,离白宫的出口很近。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无意中便闯了进去。从外观看,它与布达拉宫内其他建筑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任何标示,根本看不出它的任何用途。厚厚的白墙,方方正正的形状,屋顶并不高,里面的空间也很狭小。然而,当我的目光移向地面时,心里不由大吃一惊。
“这就是厕所吗?”室内地面凹陷处,平行摆放着两块并不很宽的木板,从两块木板的缝隙望下去,下面则是足有几十米甚至上百米深的沟壑。
“布达拉宫的喇嘛们,每天就是在这儿、一个能让人惊出一身冷汗的地方出恭吗?简直不可思议……”这就是白宫外,布达拉宫西门附近的一处五谷循回之所。我不知道达赖喇嘛是否曾经在此方便,时至今日,这座大概能有几十年,甚至历尽几百年沧桑的厕所,依旧风采不减当年。
毫无疑义的是,目前布达拉宫的喇嘛与游客们,依然还在继续使用着这个年代已经很久远的地方。我想,有关部门没有将它改建升格为洗手间,还是有道理的。
走在下山的栈道上,我们很快就要和布达拉宫说再见了。蓦然回首,望着身后那座山峰般耸立的宫殿,我忽然在心中产生出一种释然:一个很遥远的梦,一个让许多人都充满神秘与幻想的地方,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我已经悄然走过了……
从布达拉宫出来以后,我终于搞清楚了一个现在让自己想一想都感到可笑的问题:布达拉宫是达赖喇嘛起居生活和行使行政权力的地方;大昭寺则是西藏藏传佛教宗教活动的中心。
这也就难怪我们在布达拉宫很少见到喇嘛及朝拜的人,而在大昭寺和八廓街则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
初到拉萨,就听人们说这里的川味很浓,事实也是如此。除了最初我们接触的四川会务公司的孙莉和熊小姐,还有我们三位导游中的两位来自四川,就我们入住的酒店而言,客房、餐厅服务员,大厅门童、酒店技术维修及各级管理人员,大多数人都来自四川,就连酒店的主打菜,也是地道的川味。不仅如此,我们走在拉萨街头,许多酒店、饭店,还有大小排挡,也多以川菜作为招牌菜,我们酒店旁一家新开业名叫“川江号子”的餐馆,名字听上去就很有川味。还有,如果你有兴趣还可以随意走进街头任何一家店铺,你可能只是很随便问一下,或者是这家的老板,或者是这家的打工仔、打工妹,她们当中一定会有人用很地道的四川话告诉你“我来自四川,我是四川人……”
为什么在拉萨生活、工作的四川人,会如此之多呢?有人说是地理上的原因,因为在青藏铁路没有完全贯通之前,四川成都乃是拉萨以至整个西藏,前往全国各地非常重要的中转站,还有川藏公路连接比邻的四川与西藏两地,四川人往来成都与拉萨之间就比较方便;也有人说,四川人口太多了,为了减轻人口和就业压力,许多人只好选择外出打工;还有人说,西藏地旷人稀,待开发的领域太多了,很适合外边来人在这里创业生存,是历史给了四川人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
我觉得这些说法都有道理,不过无论机会也好,还是创业也好,都离不开自己主观能动性的努力,生存和就业压力往往也是一种很重要、很关键的驱动力,它很能造就一个人成为对自己、对家人乃至对社会有用的人。我在拉萨见到最小的打工仔也不过十几岁,他完全还是一个孩子,他可能也是出于家庭生计的缘故,才离开学校的同学和老师,离开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到异地他乡打工谋生,我心里曾隐隐流露出一丝酸楚。是的,我在为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便远离父母呵护与关爱,靠自己一双手挣饭吃,感到怜惜与悲哀的同时,也为他自立自强的勇气和敢于同命运抗争的精神,替他感到骄傲与自豪。
四川人常说的一句叫“雄起”,意为努力和拼搏。我觉得四川人在这方面,为我们做了一个很好榜样。
6月11日
今天是一位名字叫仁青卓玛的女孩子来为我们打扫房间。在她工作的间隙,我同她攀谈了几句。
仁青卓玛告诉我,她的家乡在日喀则农村,她的爸爸妈妈都是以种地为生的农民。她自己也是刚刚从那边过来,到拉萨打工不久。
在继续的攀谈中,我还真是第一次了解到,藏族人只有名字没有姓。“仁青卓玛”就是一个藏族姑娘的名字,而不是她姓仁青,叫卓玛。还有,藏族人除了牧民外,还有许多依靠种地为生的农民,他们的农作物主要有青稞和土豆,同时还饲养少量的羊和牦牛。在日常生活中,他们的食物主要是糌粑和奶茶,很少吃青菜(他们不是不喜欢吃青菜,而是青菜十分稀少,并且价格很贵。),羊肉和牦牛肉一般都是生吃或风干以后再吃。
仁青卓玛一家都住在房子里,既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蒙古包,也不是哈萨克人圆形的白色帐篷。
“我们的房子就是你们汉人说的‘假三层’。第一层是用来圈牛和羊的,第二层是用来住人的,第三层是秋天晒粮食用的……”卓玛还告诉我,她家里一共有五六十只羊和六七头牦牛。一头牦牛大概能卖到1000元至2000元左右,再肥壮一些的牦牛,也能卖到三千多块钱。她们家主要还是靠种土豆和青稞维持生活。
卓玛出来打工是爸爸妈妈同意的,他们愿意让卓玛到拉萨这个大城市里开开眼界,长长见识,顺便也为她自己挣些买嫁妆的钱。
“我挣的钱,爸爸妈妈是不要的,他们让我自己留着用……”卓玛低着头,有些害羞地轻声对我说道。
仁青卓玛个子不高,人长得也比较瘦小,由于生活在高原长期受紫外线照射的缘故,她脸上的皮肤呈黑红色,也就是西藏当地人所说的“高原红”。卓玛虽然没有我们内地女孩子的皮肤细腻白皙,不过我还是觉得她长得很美丽,那是雪域高原一个藏族姑娘的美丽——纯朴、自然,还有圣洁。
卓玛的眼睛很明亮,在她流露着胆怯、羞涩和温柔的目光里,我还看到和感悟到了那么多的善良。
晚餐中有一道菜是红烧牦牛肉。
牦牛肉好吃吗?没去过西藏或者没有吃过牦牛肉的人,可能会好奇地问。其实牦牛肉和我们平常吃过的牛肉并没有太大区别,红烧牦牛肉和牦牛肉干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据说,西藏牦牛肉干味道最地道的,还是原产地那曲当雄的最好,价格也比较公道。
吃完晚餐,也不过七点钟左右,本想出去走一走,可是外边的阳光实在太强烈了,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只好回了。
6月12日
现在是晚上8点12分,日喀则晴朗的天空上,依然高高悬挂着明亮亮、火辣辣的太阳。
上午8点30分左右,我们从拉萨的雪海大酒店出发前往日喀则,途中我们先去游览了著名的羊卓雍湖,于下午4点多钟到达位于日喀则市的扎什伦布寺。
西藏自很早以来(大约在清朝康熙年间吧)就有前藏和后藏之分。
前藏以拉萨市为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前藏政教合一的统治者为达赖喇嘛,它的驻锡地位于布达拉宫。
后藏则以日喀则为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它政教合一的统治者为班禅大师,大师的驻锡地则为扎什伦布寺。
我在这里要说明一下,我们在西藏游览期间,几位导游都再三向我们交待,在寺庙里不要用手指去指佛像,一定要将五指并拢才可以;在称呼达赖的时候,一定要在后边加上喇嘛两字,称达赖喇嘛;在称呼班禅的时候,也一定要在后边加上大师两字,称班禅大师,以示尊重。
从历史和现实来看,前藏(拉萨、山南地区、林芝地区、昌都地区)的经济比较发达,交通比较便利,人口比较多,自然环境也比较好。比如西藏气候宜人、风光旖旎秀美、植被丰厚、自然资源较多,素有高原小江南之称的林芝地区,就位于拉萨市的东南部,属于前藏。后藏(那曲地区、阿里地区、日喀则地区)则不然,这里多是连峰缀岭、植被稀疏,自然环境比较恶劣的山区,经济欠发达,人口也比较少。可以想象,如果没有现在拉萨通往日喀则的公路,今天的日喀则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从现在西藏的行政区划看,西藏自治区境内共有:拉萨市、阿里地区、日喀则地区、那曲地区、昌都地区、林芝地区、山南地区等。拉萨和日喀则是整个西藏自治区仅有的两个地级市。西藏自治区全境共有人口200多万,拉萨城市人口仅为47万左右。整个西藏人口仅占锦州地区人口的约三分之二左右。所以,说西藏是一个地广人稀的地方一点不过分。
羊卓雍湖位于山南地区的浪卡子县境内。据导游介绍,羊卓雍湖是一个高原堰塞湖,水面面积约630多平方公里,它是与藏北的纳木错、阿里的玛旁雍齐名的西藏三大圣湖之一。
羊卓雍湖距离拉萨和日喀则都很远,车子不停地在蜿蜒曲折的盘山道上前行,海拔也越爬越高。车到尽处,回头望去,但见脚下公路犹如一条圣洁的哈达,依着山势,伴着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慢慢消失在遥远的云烟飘渺处……
羊卓雍是一条带状湖泊,它随着山脉的走势,宛若飘带般在红褐色的山谷中划过几道优美的蔚蓝色,悄然横亘在岗巴拉山的崇山峻岭之间。
旅游车一直将我们送上一座观赏羊卓雍措湖山峰的最高处。
下车前,导游再三叮嘱我们:“由于这里海拔高,千万不要乱走动,也不要停留太长时间……”
山顶上很荒凉,几乎没有任何植被。可以说,如果没有游人和游人们带来的喧嚣,在这遥远而僻静的深山里,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很寂寞。
尼玛堆上的风马旗在随风飘扬,它在为蓝天白云下的荒山秃岭,增添着绚丽的色彩。
“叔叔,你和小羊照一张像可以吗?”一对怀里抱着小羊羔的姐妹紧紧随在我的身后,我婉言拒绝了她们的要求。我在她们被阳光晒得黑黑的脸上,看到了她们失望的神情。是的,我为什么要回绝他们的请求呢?难道仅仅是为了五元钱的照相费吗?
停靠旅游车的路边上,有许多卖纪念品和小吃的摊床,比邻羊卓雍措湖一侧的马路上,一些商贩正在向游人兜售旅游纪念品,十几位手里拉着牦牛和藏骜的藏族妇女与藏族汉子,也正忙着同合影的游客讨价还价……
看得出来,这些藏民都很贫穷。莽莽荒原,几十里甚至几百里渺无人烟,他们来自何方?又将到哪里去?我并不知道。
至今,我依然记得那对小姐妹,还有她们抱在怀中的那只小羊羔……
羊卓雍的湖水是宁静的,宁静得犹如我们头上纤尘不染清澈的天空。羊卓雍的湖水是圣洁的,岗巴拉山尼玛堆上迎风飞舞的经幡,随着羊卓雍飘来的缕缕清风,在为每一位造访者送去平安和吉祥。
羊卓雍湖距离我们很远,我们只能站在很远的地方,向山谷中的她注目凝眸,遥遥地、默默地、带着心中的忐忑与敬畏,向她祈福和膜拜。
由于我们观赏羊卓雍湖的山峰海拔高达4970米,时间不大,我们团队中便有人产生高原反应了。在导游的建议下,我们很快就向雪域高原的圣湖之一——羊卓雍,道别了。
西藏的山区一般都很荒凉。羊卓雍湖位于山南地区,我们无论由拉萨到羊卓雍湖,还是由羊卓雍到日喀则。所到之处,但见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却很少看到绿色。山上的植被除了短短的黄褐色草皮,更多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则是完全裸露的峭岩和碎石。然而,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中,我们却不时能在陡峭的高山峻岭上,发现几只黑色的牦牛和零散的羊群,正悠然行走在天地之间……
扎什伦布寺位于日喀则市区。
据相关资料介绍,扎什伦布寺是西藏佛教格鲁派在后藏地区最大的寺庙,同时也是藏区黄教四大寺院之一。该寺为格鲁派祖师宗喀巴徒弟一世达赖根敦珠巴于1447年兴建,后经历代班禅不断修改、扩建,遂有今日规模。寺内主体建筑有措钦大殿、五世至九世班禅灵塔祀殿、十世班禅金制灵塔祀殿等。
此外,寺内还有九世班禅曲吉尼玛于1914年开始,历时四年左右,用紫铜32万多斤,及大量珍珠、琥珀、珊瑚、松耳石等装饰修造的世界最大镀金强巴铜佛像。
扎什伦布寺各僧院墙上均绘有以人物传记为主的壁画,其色彩鲜艳夺目,用笔细腻工整,具有很高的历史及艺术价值。
该寺占地面积近七十万平方米,1961年被国务院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扎什伦布寺的山门依然并不引人注目。
进得山门,眼前便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庞大建筑群。远远望去,白墙、红宫、金顶鳞次栉比,巍峨壮观。扎什伦布寺背负的山峰,则犹如一个巨大的尼玛堆,数不清的风马旗顺着山势系在一条条绳索上,在高高的山岗上迎风飞舞。
据导游讲,扎什伦布寺也分为冬宫和夏宫,冬宫和夏宫都是班禅大师生活起居的地方。五世班禅、六世至九世班禅的合葬灵塔,以及十世班禅的肉身灵塔,则安葬在冬宫。
今天我们主要游览了冬宫。
走在扎什伦布寺里,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很放松,很自然,甚至很有一种在古园林、或古村落中欣赏和漫步的那种亲切感。我在扎什伦布寺丝毫没有那种神圣、庄严般的压抑,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走过扎什伦布寺内的广场,转过几幢高高低低的白色僧房,沿着一条渐渐升高的路前行,时间不大,透过几株盘根错节古柳树的遮掩,两座既高大又漂亮的白塔,便赫然耸立在我们面前。
白塔高约二十几米,圆形的金色塔顶在灿烂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据说,这两座白塔是十世班禅大师为祈求民族和谐与世界和平,完全由自己斥资建造的。
白塔的基座很大,在塔基的另一侧还立有一排高大的转经筒。围绕白塔转经、磕长头的人很多,他们当中既有出于对大师缅怀与热爱的游客,更多的则是信教的喇嘛和当地的藏族同胞。
围绕白塔转一圈大约需要十分钟左右,我跟随在转经人群后面,常见他们每转完一圈,便在塔基放上一颗小石子。我开始还觉得很奇怪,后来终于还是明白了,这些小石子,显然是转经人为计算转经次数有意留下来的。
扎什伦布寺的规模很大,初次到这里来的人,很难搞清楚它的整体结构和布局,能说清楚某一座建筑物的功能与具体位置,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当然,我也毫不例外。时至今日,我也没搞清楚扎什伦布寺那几座主要大殿的名称是什么,你说这不是件很令人遗憾的事情吗?
不过,我认为一些事情总还是有规律可循的。从总体上看,我觉得扎什伦布寺的整体结构,还是由若干个大大小小的院落组成,其核心便是那几座红墙高大、金顶辉煌的宫殿式建筑。
我们在扎什伦布寺游览过程中,常常要经过一条或长或短的小巷,也就是我们北方人所说的胡同,而那些巍峨的殿宇大门,往往就开在小巷中的一侧。
胡同给人的感觉真好。我们现在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已经很难再找到小时候走在胡同里的那种感觉了。
走在胡同里的感觉真好,窄窄的还带有些许崎岖和深邃,沿着胡同走下去,长长的胡同前面是一道狭长的蔚蓝色的天空。
扎什伦布寺内一幢幢高低错落的建筑,造就和孕育了那些梦一样、诗一般的胡同。沿着那条高低不平的小路,走进窄窄的胡同,透过胡同中那些斑驳陆离的墙体、半遮半掩咿呀作响的门扇,还有头上随风摆动着的早已有些腿色旧窗幔,我们很容易在这饱经风雨的胡同里,找到久远的历史痕迹,感受到岁月的沧桑。
在扎什伦布寺红墙金顶的建筑当中,有一座是十世班禅大师的肉身灵塔殿。安葬大师肉身的灵塔被装饰得金碧辉煌,高大的灵塔上悬挂着大师的相片,照片上的大师慈眉善目,面含微笑地注视着供案前朝拜的僧众与来来往往的游人。
在朝拜班禅大师灵塔的过程中,导游悄悄告诉我们,大师的肉身被保存在灵塔内,与大师等身的另一尊坐像,则供奉在灵塔的另一侧。我们怀着对班禅大师的敬仰与热爱,跟随导游一起来到灵塔的背面,虔诚地向我们衷心爱戴的班禅大师坐像致敬。
据导游介绍,十世班禅大师的灵塔是历代班禅灵塔中投资最多、规模最大、装饰也最豪华的一座。由此可见班禅大师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
“护国利民”四个字,是我们党中央前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同志为扎什伦布寺题写的匾额。但具体悬挂在哪座大殿入口的上方,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们在扎什伦布寺中走进的最后一座宫殿式建筑,是六世至九世班禅的灵塔殿。据说,在很早以前,由于历史上的一些原因,六世至九世班禅的遗骨及其他相关物品,大多散失在民间。“文革”以后,在党和国家以及十世班禅大师的积极努力下,六世至九世班禅的灵骨被陆续寻回,最后由国家出巨资,修建了这座规模宏大的六世至九世班禅合葬灵塔。
我们沿着一条小路走出寺外,小路两旁依然还是那些高低错落方方正正白颜色的房子,一只只窗幔在风中飘动,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每一个窗台上,一盆盆绽放着五彩缤纷绚丽的花朵,在悄无声息地点缀着明净湛蓝的天空。
此时,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了游览寺庙和朝拜神佛的感觉,仿佛自己正行走在一个温馨的充满藏域风情的古老村落中,我的心是沉静的,我的情感是真诚的。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在用心触摸和感受一段厚重的文化,是在用自己的真诚走在沉甸甸的历史中。
回来后,有人让我将扎什伦布寺与布达拉宫作一下比较。不客气地说,从外观上看,扎什伦布寺远不如布达拉宫宏伟壮观。我觉得扎什伦布寺更像是一座寺庙,一座地域风格与民族特点都十分明显、充满人性和亲和力的寺庙建筑。布达拉宫则更像是一座宫殿,一座威严、神圣、让人心存敬畏与崇拜的宫殿。
除此之外,扎什伦布寺在管理上,与布达拉宫相比,也有一段距离。扎什伦布寺的管理比较粗放,给人好像几乎是没人管理的感觉。仅就不允许在寺庙中摄像或照相而言,摄像或照相在布达拉宫简直不可想象,但在扎什伦布寺就很容易做得到。不过,绝大多数游客还是能够自觉遵守这一规定的。
晚饭后,司机在带我们返回住宿酒店的时候,顺便带我们游览了一下日喀则市容。
我觉得日喀则城区的规模要比锦州小一些,街道宽敞明亮,两边的楼房也比较多,但很少有高层建筑。城市绿化很一般,街道两旁的树木长得都很瘦小,枝干都不很发达茂密,印象中,日喀则城区好像没有很大的绿化树,也没有给人以浓荫蔽日或绿树成荫的感觉。
此外,就是街路上和街道两旁的车辆与行人都比较少,挺好的大街上到处显得空荡荡。
“日喀则也是个经济欠发达地区,他们哪里有经济实力来修这么好的街路呢?”还是导游的一番话,揭开了我们心中的疑问。
“各位知道这条路叫什么名字吗?”
“黑龙江路……”
“青岛路……”
“对了,这两条路就是由黑龙江省和青岛市援建的。以此类推,那条路叫什么名字,就是由那个地方援建的,我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全国支援西藏吗?各位到这里来,其实也是来援藏了……”
我觉得导游说的也许是对的,因为在我们路过“中共日喀则市委党校”的时候,我分明很清楚地看见在“中共日喀则市委党校”牌匾下方,赫然写着“山东省援建”的字样。
晚上我们在日喀则入住“贵富商务酒店”。
2007年6月13日
贡觉林卡位于日喀则郊外,为历代班禅大师夏宫。
林卡意为园林或公园,贡觉则是太阳花的意思。
贡觉林卡占地面积很大,园中植物主要还是以林木为主。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在林卡稍作停留,所以它留给我的记忆并不多。尽管如此,我还是谈一下自己的印象。
林卡入口不远有一处尼玛堆,为我们做解说的人是一位来自广州的援藏干部,他身着藏袍,脸上皮肤也是一派“高原红”,从他的举止和说话的口气,我觉得他已经比较完全的藏化了。不过当他自我介绍完毕,说到他援藏工作很快就要结束,再有两个月就要返回内地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的神情很激动,也很期盼。
尼玛堆上高高飘扬着许多五彩缤纷的风马旗,背衬着明净高远的蓝天白云,给人以非常圣洁的感觉。我们从这位援藏干部口中了解到,尼玛堆在藏民心中是非常神圣的,他们把尼玛堆、风马旗、转经桶和唐卡,并称为四大圣物,神圣不可侵犯。在藏族地区,每当有重大事情发生,藏族群众都要来转尼玛堆,以祈福消灾。
贡觉林卡的尼玛堆由于它所处的特殊地位,许多高僧大德都来这里转经,并留下许多刻有经文的石片(顺便解释一下,所谓尼玛堆,实际上就是我们所说的石头堆。藏族僧众为什么以此为崇拜物,说心里话,我还没有研究过)。他还告诉我们说,转尼玛堆一定要转单数。后来,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在冥冥中有一种期盼,我们在这位援藏干部的带领下,围绕着尼玛堆转了一次。
不过,我在围绕着尼玛堆转经的时候,还真好奇地观察了一下,在尼玛堆上的确有许多刻着经文的石片,不很大,但都很精致。
进入林卡大门后,往前走五十米左右,有一条玉带般的小河出现在我们面前,小河约十几米宽,河面上有一座小桥,走过小桥便是一片古木森森的园林。
说来奇怪,我在西藏的十几天,先后到过拉萨、日喀则,也去过布达拉宫、扎什伦布寺、羊卓雍湖等地。令人费解的是,我却几乎没有见过松柏树的影子。这与我们内地,特别是我们北方寺庙里松柏常青的情况,有着很大差异性。贡觉林卡也是一样,由于我只是在林卡的边缘徘徊,没有到林卡里面深入,呈现在我视野里树木,几乎绝大多数都是古老的杨柳树。
你见过古韵幽幽,铁干虬枝的杨柳树吗?看到它,你一定会感到它们曾饱经风雨,历尽沧桑。在它们并不伟岸,却粗壮挺拔的枝干上,刻满了岁月的年轮。
小河像一位恬静的藏族女孩,她默默注视着身边随风飘逝的岁月,静悄悄地流淌着。小河的水质很清澈,看得出来,她依然保持着千百年来少女般的纯洁。可是,又是谁在此丢下众多杂物,让她圣洁的身体蒙羞呢?
小河水面上飘荡着许多垃圾,是谁丢弃的,又为什么没有人来清理干净呢?在班禅大师曾经起居生活过的地方,出现如此情景,的确让人很难理解了。
上午八点多钟,我们吃过早餐后,便从日喀则出发前往白居寺。
白居寺位于日喀则地区的江孜县境内。
汽车在前往江孜白居寺的公路上急驶。原本没有什么植物的公路两侧,开始逐渐出现一些树木。
这些树木并不很高,且多为柳树,形状非常象一件件摆放在路边的树桩盆景。为什么生长在这里的柳树,会长成躯干粗壮短小,枝叶浓密茂盛的“盆景状”呢?其实,我觉得这大概还是与西藏的高原气候有关系。可以说,我们在西藏的十几天里,几乎很少见到长得十分高大的乔木,而且海拔越高,这种情况越明显。
我们在扎什伦布寺和贡觉林卡,所见到的树木也多为柳树,它们虽然饱经风霜,枝繁叶茂,长得并不十分高大。前往白居寺公路两旁的柳树,与我们在扎什伦布寺等地见过的树木,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很少那些柳树的古风与神韵。
前几天,我听导游讲,西藏有两种柳树比较特殊,一种名字叫公主柳,另一种名字叫左旋柳。导游在一家旅游餐厅的院子里,曾指着一株左旋柳向我们大家作介绍。那是一株比较粗大的柳树,请注意,我说的是粗大,而不是高大。从外观上看,它与我们内地柳树相比,除了个头长得稍微短矮一些外,其他并没有太多区别。但是,你如果略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这株柳树枝干外皮的纹络是由右向左方向扭转的,整株树就像在由右向左方向“拗劲”一样。除了这株树外,周围的几棵柳树都是这个样子,虬枝盘曲,非常古朴可爱。
那么,我们在路两边见到的柳树,是不是导游所说的“公主柳”呢?时过境迁,我们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了。
汽车仍在公路上疾驶,一排排柳树后面,开始有一块块农田陆续出现在我们视野里。黄褐色的旷野漫漫无际,那一抹突然显现的翠绿,不由让人们的耳目涣然一新。
是稻田?还是麦田?在西藏高海拔低气温的条件下,能见到连缀成片的稻田,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什么要将成片的土地分割成水田的样子呢?我们身边没有西藏本土人,就连我们知识渊博且伶牙利齿的导游,此时也只能嚅嚅地告诉我们:田地里的绿色就是藏区的主要农作物——青稞,一种非常适合在高原高寒地区生长的麦子。
绿油油的青稞苗只有几寸高,据说青稞长到成熟的时候,最多也高不过半米左右。由此可见,这种只生长在青藏高原的农作物,其实产量并不丰厚。
有农田,必有农舍。西藏的乡村是一个什么样子?说实话,我很好奇。
这是一群只有六七岁,或者七八岁的藏族小孩子,他们就在我们车子前方不远的地方玩耍。车子离得近些,看上去这些男孩儿的头发,大都乱蓬蓬的有些凌乱,多数女孩儿的脸蛋儿,则被太阳晒得黑红,他们看我们的眼睛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神里有那么多的天真和善良。
见我们的车子驶过来,他们便停止追逐和玩耍,然后一起站到路边,热情地向我们的车子挥舞起一只只小手……
这是一座不大的小村落,路边一幢幢装饰漂亮的农舍临街而立,插在屋角上的风马旗,在风中轻轻飘动着……
藏民家的院落与我们北方的农家院十分相似,也是由院墙、大门和几间坐北朝南的正房组成。不过,令我们感到惊奇和不解的事情,却是在一座座农家院的围墙外面,竟赫然粘贴着许多黑乎乎的扁圆状物体。说句玩笑,这黑糊糊有着手掌般大小的东西,还真与咱东北人常吃的花卷有几分相似。
“怎么把花卷都贴到墙上去了……”不知是谁的话音未落,车内便骤然响起一片笑声来。
“各位可不要误会……”导游见我们一脸诧异的样子,不由笑着对我们解释道:“粘贴在墙上的东西是牛的排泄物,确切地说,那些都是牦牛的粪便,是藏民在墙上晒干后用来做燃料的。你们瞧,前面那家藏民房前堆放得很整齐的一堆黑东西,就是牦牛粪干……”
其实我在很小的时侯,就听别人说过西藏人拿牛粪当柴烧的事儿。不过,多少年来,我对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半信半疑。因为我毕竟没有亲眼目睹过。今天这次巧遇,算是目睹为真,眼见为实,大开眼界了。
我觉得西藏人这种就地取材的做法挺好,取之于大自然,又回归于大自然,既环保又解决了燃料问题。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不承认,也不能不佩服大自然的伟大造化之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有一句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在藏区牦牛粪也是一种财富的象征,这种说法你相信吗?不过还真有这样的传闻,说不要打听藏区牧民谁家富裕,你只要随便看一下他们家门前的牦牛粪堆,一切就都在不言中了。话说得可能有些绝对,但是,你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大致了解了一个藏民家庭的经济状况与实力。
就在我们很快抵达白居寺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一座巍峨耸立在峰峦之巅的城堡式建筑,赫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瞧,白居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随着一阵善意的笑声,导游向我们解释道:“大家现在看到前面居于峰高地险之处的建筑物,就是远近闻名的江孜宗山城堡。它位于江孜城中央的宗山,始建于1000多年前。至今城堡中还依然比较完好地保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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